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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国藩《日记绝笔》小考
作者 胡卫平   摘自 曾国藩研究导报   发表 2006-7-1 7:03:14  

        曾国藩逝世于同治十一年二月初四日(1872年3月13日)戍时(晚7-9点)。目前,岳麓书社版《曾国藩全集•日记》、台湾学生书局版《曾文正公手书日记》(影印本)上,曾氏最后一天的《日记》载止期均为二月初三日。曾氏这天的《日记》曰:
        “早起:蒋、萧两大令来诊脉,良久去。早饭后清理文件,阅《理学宗传》。围棋二局。至上房一坐。又阅《理学宗传》。中饭后阅本日文件。李绂生来一坐。屡次小睡。核科房批稿簿。傍夕久睡。又有手颤心摇之象。起吃点心后,又在洋床小睡。阅《理学宗传》中张子一卷。二更四点睡。”
《日记》表明:曾氏死之先天,看病、读书、见客、围棋、清理及批示文件等,做了许多事情。其“屡次小睡”又说明他的精神状态难以坚持工作。这天的《日记》为曾氏《日记》之绝笔,已是多年来人们公认之事实。
         2003年12月12日,笔者在苏州古旧书店,偶见一本《曾文正公荣哀录》。此书系壬申(同治十一年即1872年)六月刊,书名页上有“补集续出”之句。书后其《跋》曰:
      “太傅毅勇侯曾文正公捐弃馆舍,民怀召葛,人思表扬。一时言哀之作,称为极盛。随见节钞,索阅者众。远友函告,亦愿借观。无以编结,因就所写各诗文、联语付诸剞劂,以备士林流览,且志民不能忘之实。而以恩谕及公小像暨示子书、日记冠之。惜各体钞录未全,拟再补录。授梓,用以飨观者。至公之勋业、德政,海内皆钦,无俟赘述。而奏议、著作,现藏于家,不能仓猝编刊。若遗章及省奏疏,自有国史馆昭垂,私家尤未敢纂集也。壬申六月谨识。”
        此《跋》并未载明此书为何人所刊。从“奏议、著作,现藏于家,不能仓猝编刊”之句来看,疑为曾氏后人编刊,或为其主持丧事的幕友、亲友所刊。又从“远友函告”、“拟再补录”、版权页上的“壬申六月刊”刻本纸张鉴定、以及目前所见的各种《荣哀录》版本来看:此书当为曾氏死后之《荣哀录》最早的一个版本无疑。
       《跋》云“而以恩谕及公小像暨示子书、日记冠之”中之《日记》却与众书不同。在《恩谕》、《示子书》之后的《日记》刊于书中第八页上。名之为《日记绝笔》。文曰:
       “《日记绝笔》,壬申二月初四日晨起书。‘既不能振作,精神稍尽,当为之职分。  又不能溘先朝露,同归于尽,苟活人间,惭悚何极!’”
据此,曾国藩生前最后的一天《日记》,就是同治十一年二月初四晨所书。其正文虽只有33字,但它充分显示了曾氏临终当天的内心世界。“精神稍尽,当为之职分”,我们可以从他死之先天《日记》中的“清理文件”、“核科房批稿簿”之句,得之其工作的尽职。然身体的不支,怨自己不能像早晨的露水一样,突然消失,“苟活人间”,又何等的羞愧、害怕呀!
        曾国藩之父死于咸丰七年(1857)二月初四。15年后,他又死于二月初四。曾氏死之前数天,曾详细询问夫人父亲去世当天的情况,欧阳夫人告之其父亲死之当天痛苦万分的状态。曾国藩听后曾说:“我当俄顷而死”。或是曾氏计算到了自己的临终之日,因此于二月初四晨即书写了《日记绝笔》。笔者认为:《日记绝笔》中之“当为之职分”一句,这是值得人们深思、借鉴的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曾国藩日记手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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