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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麻城县孝感乡
[PP][ALIGN=center][COLOR=#ff0000][争鸣]再说麻城县孝感乡——答凌礼潮先生[/COLOR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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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/ALIGN][ALIGN=center][作者:邓经武  来源:成都大学  更新时间:2006-12-4  转载请注明出处][/ALIGN][ALIGN=center][/ALIGN][PP][ALIGN=left]        [SIZE=3]读到凌礼潮先生的《麻城县孝感乡之谜》⑴,收获不小,作者的单位是中共麻城市委办公室,据说又是研究移民史的专家,关于麻城县孝感乡的材料占有就比外地学人有更多的便利,其立论就值得特别注意。凌先生的文章主要是通过批驳我们的谬误来立论。既然凌文在副标题上明确地要“与邓经武先生商榷”,以及许多网友纷纷就此发表看法,我就只得作一个回答。
  凌先生在指出我的文章存在许多问题的同时,给我们描绘了这样一个宏伟壮丽的场面:
  元末明初的“湖广填四川”移民大潮中,麻城的孝感乡是一个举世闻名的地方。从那里源源不断迁出的人众,几乎填充到了四川省的每一个角落。
  最后又毅然断定:
  总之,孝感乡的存在是一个不容置疑的问题,孝感乡作为全国八大移民基地之一的地位是无法动摇的。我们不敢想象:从600多年前直到现在,涉及数十代人;从湖北到四川,跨及数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,大家都在共同“虚构”和编织着一个“子虚乌有”的孝感乡的神话。
  我至此仍然坚持认为:动用湖北省麻城县孝感乡的全部人口,也根本无法去填充整个巴蜀大地,去改变四川“人烟断绝千里,内冢白骨亦无一存,孓遗无可为食,地中掘枯骨而糜之以糊口”的废墟状况。今天的川、渝两地、甚至云、贵等省,到处都是“湖北省麻城县孝感乡的移民”后裔,这是否神话?大家可以辨别。“源源不断迁出的人众”,难道是工业化大批量地生产人口?其实,凌先生自己对此也算了一个账,不过却与他前面的说法矛盾:
  明初的孝感乡,当至少有4000余户,约2.5万人。因此我们可以据此推算出当时(朱明洪武14年~公元1381年?)麻城的总户数为14300户,总人口约为8.5万(按户均6人计算)。即使按照6%的人口自然增长率计算,明初至洪武14年,麻城人口应有90760以上。也就是说,14年时间,麻城人口不仅没有增加,反而减少4000多人。这4000多人的消失,唯一的解释就是迁出了麻城。其中,孝感乡人至少在2000人左右。
  这2千余人,或者,干脆把全县人口都计算为孝感乡人,也不过9万人。这9万人如何能够成为“源源不断迁出的人众”大潮?
  凌先生于是提出孝感乡是一个“移民基地”来解释。其“孝感乡作为全国八大移民基地之一的地位是无法动摇的”论断,我不敢苟同。既然是“基地”,就要在自行输出人口(这毕竟是有限的)的同时,还具有“移民中转站”的功能。大约是当时“湖广省”所有的移民都要去麻城县孝感乡集中,然后再按照某种秩序(政府安排?)迁徙入巴蜀。如果确实如此,那么我对四川人都是“麻城县孝感乡移民后裔”的怀疑,就得到凌先生认可了。
  但是,这些“中转”者为什么要丢掉自己的祖籍而假冒“孝感乡”人?
  既然作为“基地”,就不会是民间自发行为,而应该是政府的行政手段,就应该有相关的条例和政策措施(皇帝圣旨、官府文书),这样一来至少要涉及全省的各州、县的相关协调问题,不知湖北省(包括湖南省)各级地方志是否有这方面的记载?至少,承担着如此重大任务的麻城县,应该在县志中有重点说明。按说,如此有组织、大规模地移民、包括成为移民中转站,要弥补一个省人口匮乏问题之规模,国家正史《清史稿》应该有记载,地方史如《湖北省志》、尤其是《麻城县志》,更应该大书特书这件事。例如,《史记·萧相国世家》的“秦之迁民皆居蜀”,《史记·项羽本纪》的“巴蜀道险,秦之迁人尽居之”、“乃移秦民万家实之”,《太平御览》卷166“秦灭楚,徙严(庄)王之族于严道”,以及《交州外域记》所载蜀王子安阳王率部南迁至今天的越南等,以及《华阳国志·蜀志》所述:秦军统帅司马错“率巴蜀众十万,大船舶万艘,米六百万斛,浮江伐楚”等,又如西晋时“益州流民十万户入荆州”,都见诸于典籍史料。如果凌先生能够引用《麻城县志》,或引用“湖广省”其它史、志的材料给我们解惑答疑,我们就不得不相信了。
  确实,由于各种原因,我“没有充分地占有资料”,特别是“没有引用过《麻城县志》”,在浩如烟海的各种各类典籍、野史、传说中,我确实难以一一尽读和占有。因为我在注意《明史》、《清史稿》等正史“地理志”关于麻城县和孝感县的记载时,对麻城县自己编写的《麻城县志》有些怀疑。这就是我专门引用谭其骧先生文章标题《地方史志不可偏废,旧志资料不可轻信》作为警示的原因。更何况凌先生认为:“我们相信,在中国历史上,‘乡’这一级组织相对于州县的频繁撤并省废来说,其稳定性要大得多”。“孝感乡”何时及为何设立?“(明)初分四乡”是新分设还是沿袭旧制?既然该乡已经撤销,为什么后来“源源不断迁出的人众”还要打着“麻城县孝感乡”旗号?这也是我不引用清版《麻城县志》作为论据的又一个原因。幸好,凌先生在其后来的文章中也承认“冒籍”问题,算是为我的观点进行了支持。
  “湖广”存在的问题也是严峻的,需要移民的地区还多,清宣统《黄安乡土志·氏族》明确记载,其移民来源地的42个族姓中,有31个来自江西,占74%。这里所说的“黄安”就是现在的“红安县”,也就是从麻城县划出的“孝感乡”所在县。民国《醴陵县志·氏族志》记载:"元明之际,土著存者仅十八户。湘赣接壤,故是时迁入者,以赣西赣南一带之人为多。明末清初,重罹浩劫,土旷人稀,播迁远来者,则什九为闽粤两省汀江、东江流域之人。……而赣人习商,后先以贸易至县,因而置产成家者亦不少。遂大别为建帮、广帮、西帮,皆有会馆以著其原籍。其来自前明者,至是转为土著";康熙《安陆县志》作者说:“闻之老父言,洪武初大索土著弗得,惟得城东老户湾数户而无其人,乌兔山之阴空土以处者几人而无其舍,徙黄麻人实之,合老妇孺子仅二千人,编七里”,这里已经明确指出迁入的移民为黄州府之麻城人。即如孝感县《夏氏族谱》在谈到自己的祖籍时所说:“荣二祖,其先麻城太平乡古井巷人,明洪武初迁徙天下富民充伍,公偕李孺子徙居孝感县”。这似乎可以回答凌先生关于“这4000多人的消失,唯一的解释就是迁出了麻城”的迁徙流向──并非都被迁徙到巴蜀!
我想,这些材料已经可以说明很多问题了。[/SIZE]


[SIZE=3]二[/SIZE]


[SIZE=3]  最后再说两个问题:
  关于我的祖籍:青少年时,我一直被家族传言所影响,以至于长时期误认为自己是麻城县孝感乡移民的后代,并且以经常遇到“同乡”而高兴。直到一次偶然机会而开始怀疑。后来我的父亲开始修族谱,分别从本地(民初抄本)和内江(清同治丙寅年木刻本)找到两本族谱,才算把根弄清楚。即:“自明朝时,(从北方)贸易至福建龙岩县小池黄畲,造炉置铁,生理旺盛。后数年,侄友兴、友旺兄弟来岩,与叔商议,迁居卓洋,置业成祖基,以为始祖宗支。清代康熙时辛卯年,迁往四川”。凌先生关于“如果邓先生的始祖是明成化八年以前迁川的话,那么准确的祖籍地也应该是孝感乡!”之说,是不确的。这类现象,我早已引用作家艾芜、前国家主席杨尚昆、邓小平的弟弟与女儿关于家族历史看法的差异等材料,做过解释。
  关于“大禹是条虫”的问题:凌先生认为我对“麻城县孝感乡移民大潮”的质疑,是故作惊世之语。是以“弄出一个‘大禹是条虫’的惊世之论出来,让大家都目瞪口呆”。凌先生幽默中的讽刺,有鲁迅之风,但却对古史辨学派的价值不了解。
  由学派言,古史辨派就是疑古派;由学术史言,辨伪学史就是疑古学史;由社会影响而言,辨伪运动就是疑古思潮⑵。胡适在介绍顾颉刚《古史辨》时说:“这是中国史学界的一部革命的书,又是一部讨论史学方法的书”⑶。许冠三先生说:“颉刚古史学的要旨并不限于疑古和辨伪,考信方面且是后来居上。他大致是1928年前重疑,三十年代尚辨,四十年代由辨伪向考信过渡,六十年代后则以考信为主”⑷。顾颉刚惹祸的话是:“我以为禹或是九鼎上铸的一种动物”,他后来参观中央民族学院,见到台湾高山族的器物,又在笔记中写道:“其族以蛇为图腾,其器物刻镂亦必若此。……观殷周铜器,所有盘螭、盘虺纹者,疑即禹图腾之遗留也”⑸。这其实是有很多依据的。《说文解字》第十四曰:禹乃“虫也”;根据人类文化学方法, 闻一多先生在其《端午考》中也明确指出:“禹从虫”,“即蛇的初文”。
  其实,华夏民族是从图腾崇拜肇始的,如《诗·玄鸟》所载:“天命玄鸟,降而生商”。羌族以羊为图腾、玁狁和犬戎以狗(盤覄)为图腾,荆楚人以熊为图腾(有熊氏)──“鸱龟曳衔,鲧何听焉?顺欲成功,帝何刑焉?永遏在羽山,夫何三年不施?伯鲧腹禹,夫何以变化?……阻穷西征,岩何越焉?化为黄熊,巫何活焉?”⑹即图腾崇拜者相信他自己(或民族)与图腾物有血缘上的关系,图腾物同时也是崇拜物,图腾物的形态会表现在部落氏族的徽记上。我确实说过:“巴、蜀二字,是由大盆地原始先民的“长虫”图腾崇拜之“象”演变而来,则已被多数学者认可”。“在出土汉代画像砖上,我们今天还能看到伏羲女娲的‘人首蛇身交尾图’。其实,蚩、禹、蚕、蜀、巴等,都与蛇形长‘虫’有关。我们可以再联系其他地域的原始图腾来认识。南方诸苗对自己的生命起源归结为‘神父狗母’因而崇拜‘盘瓠’,将‘白犬’作为图腾;北方简狄部族对自己的起源归结于其始祖母‘吞燕卵而有娠’,《诗经》云‘天命玄鸟,降而生商’,已经将这种图腾崇拜解释甚为清楚;是以有‘北溟之鱼’化为“其翼若垂天之云”的鲲鹏,有为昆仑山‘人面虎身’西王母取食物的‘三青鸟’,有‘人面鸟身’的禺强”⑺。上古时代人们把自己看成是某种动物甚至是植物的后代,是一种普遍现象,不值得大惊小怪。
  话说回来,我对四川人都是“湖北省麻城县孝感乡移民的后代”的质疑,并非是要与凌先生等争夺什么。我的看法是:明清移民入川确实发生过,但四川土著的数量大于外来移民,当今大多数四川人仍然是土著的后代。在14世纪的中国农村,一个乡的人口密度,不可能大到这种程度,即使全部迁移到四川,要繁衍出如此巨大的人口数量,也几乎是不可能的;另外,偌大的四川省,假使每百里摊上一个麻城县孝感乡的移民,这将是一个何等巨大的人口数量?这是一个简单的算术问题。至于是否“全民编造神话”问题,古人早有“众口铄金”一词作解释。例如,早在周朝,就有“五月五日,蓄兰而沐”的习俗。端午节门口挂陈艾菖蒲的习俗,唐代就有,殷尧藩《七律.端午》就有描绘:“少年佳节倍多情,老去谁知感慨生;不效艾符趋习俗,但祈蒲酒话升平”。而在所有的四川(甚至西南地区)人们的口中,这种习俗被与张献忠联系起来。这就是“全民编造神话”的一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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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释:
     ⑴网上读书园地,[URL=http://www.readfree.net/html/200508/83043.html,后来凌礼潮先生又系统整理为《麻城孝感乡考辨》。]http://www.readfree.net/html/200508/83043.html,后来凌礼潮先生又系统整理为《麻城孝感乡考辨》。[/URL]
  ⑵参见杨绪敏:《中国辨伪学史》,天津人民出版社1999年;路新生:《中国近三百年疑古思潮研究》上海人民出版社2001年
  ⑶胡适:《介绍几部新出的史学书》,《古史辨》第二册P334,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
  ⑷许冠三:《新史学九十年》(上册)第六章《顾颉刚:始于疑终于信》,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1986年
  ⑸王学典、孙延杰:《顾颉刚和他的弟子们》P6,山东画报出版社 1951年
  ⑹屈原:《楚辞·天问》
⑺邓经武:《大盆地生命的记忆——巴蜀文化与文学》,电子科技大学出版社2005年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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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文辉 家广东·化州 宗圣76派,龙山派41世,南门房17世嗣孙
始祖讳宗廉名龄字介,自闽从戎,于成化元年克桂平瑶乱,旋镇高雷廉诸州,守化州石城,遂居南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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