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B][FACE=黑体 ][COLOR=#f70909][SIZE=2]子贡:孔子学说的捍卫者[/SIZE][/COLOR][/FACE][/B]
李兴濂 司马迁说:“夫使孔子名布扬于天下者,子贡先后之也。”﹙《史记·货殖列传》﹚子贡自始至终都是孔子最坚定的捍卫者,无论谁在他跟前对孔子说三道四,他都一一还击,维护老师的形象。 陈子禽问子贡:“夫子至于是邦也,必闻其政,求之与?抑与之与?”子贡答道:“夫子温、良、恭、俭、让以得之。夫子之求之也,其诸异乎人之求之与?”﹙《论语·学而》﹚卫国大夫公孙朝问子贡:“仲尼焉学?”子贡回答说:“文武之道未坠于地,在人,贤者识其大者,不贤者识其小者,莫不有文武之道焉。夫子焉不学,而亦何常师之有!”﹙《论语·子张》﹚ 孔子的学说,经常受到一些人的毁谤和贬低,孔子本人也因此遭受厄运,“再逐于鲁,削迹于卫,伐树于宋,穷于商周,围于陈蔡,杀夫子者无罪,藉夫子者无禁”﹙《庄子·让王篇》﹚,这时子贡总是挺身而出,捍卫孔子的学说。 鲁国大夫叔孙武叔贬低孔子,在上朝时对满朝的人说:“子贡贤于仲尼。”子贡毫不犹疑地驳斥说:“譬之宫墙,赐之墙也及肩,窥见室家之好。夫子之墙数仞,不得其门而入,不见宗庙之美,百官之富。得其门者或寡矣。夫子之云,不亦宜乎!”意思是,如果我们拿房舍的围墙做比方,那我的围墙就刚到肩膀,因为不高,所以人们都能窥见房屋的美好。而我老师的围墙有好几仞高,找不到门,无法进入,人们在外面自然也就看不见宗庙的富丽堂皇和各房间的丰富多彩。能够找到门走进去的人或许很少吧,所以叔孙武叔的误解也就很自然了!过了一段时间,叔孙武叔又出损言,变本加厉毁谤孔子的形象。子贡坚决地进行了抨击:“无以为也!仲尼不可毁也。他人之贤者,丘陵也,犹可逾也;仲尼,日月也,无得而逾焉。人虽欲自绝,其何伤于日月乎?多见其不知量也。”﹙《论语·子张》﹚子贡警告叔孙武叔,毁谤仲尼等于自绝于日月,除了表示自己的不自量力以外,对日月没有丝毫的损害。 陈子禽对孔子的伟大有怀疑,子贡批评说:“夫子之不可及也,犹天之不可阶而升也。夫子之得邦家者,所谓立之斯立,道之斯行,绥之斯来,动之斯和。其生也荣,其死也哀,如之何其可及也?”大意是说孔子高不可及,德高如天,对常人而言,就像没有天梯可以攀登到他那样的高度。孔子如有机会处理朝政,凭他的才干,一定可以达到做什么成什么的境界。老师生得光荣,死得哀荣,有谁可以与他相比呢?! 无论在孔子的生前还是死后,子贡始终不曾改变他对孔子的那份忠诚和敬爱。孔子死后,子贡如丧考妣,终日守在灵旁。鲁哀公前来吊唁,子贡对鲁哀公的悼词悲痛地说:“君其不没于鲁乎!夫子之言曰:‘礼失则昏,名失则愆。失志为昏,失所为愆。’生不能用,死而诔之,非礼也。称‘余一人’,非名也。”﹙《史记·孔子世家》﹚子贡为孔子的“生不能用”而伤痛万分。 孔子安葬后,其弟子皆在墓地守丧三年。三年满,相诀而去。“治任将归,入揖于子贡,相向而哭,皆失声”﹙《孟子》﹚“唯子贡庐于冢上,凡六年,然后去。”﹙《史记·孔子世家》﹚子贡比其他人多守丧三年,以尽师生之孝。这份感天动地的师生之情,随着孔子的声名,传播了几千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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