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之有谱,犹国之有史也”。吾家谱牒作为曾氏文化历史的承载体,已经有近两千年的光荣历史。然,时移境迁,朝代更迭等原因使外徙诸多房族留下迷宗断代、不能尊祖敬宗的无限遗憾。文正公说过,谱系“三十年不修为不孝之例也。”泸州自民国廿四年以来的六十余年,均没有续修过谱牒,身为四姓(孔、颜、曾、孟)后裔者,无不为此羞愧难当!今能合族联谱,倘能弥补不肖子孙的数典忘祖之罪,以期能告慰先祖的在天之灵。泸州古称江阳,长、沱二江环流而过,自古是蜀南富庶之地。今泸州所辖江阳、龙马潭、纳溪三区及泸县、合江、叙永、古蔺四县,其曾子裔孙,虽源自四面八方和不同时代,但均系老三房珪、旧、略三公之后裔。有元末明初来泸者,也有明末清初迁徙者,俱言“湖广填四川”而已矣。其时或为避难,或奉旨入川,或经商者,不一而列举。观我泸州曾氏先祖,风餐露宿,历尽千辛,徒步千里徙居此地,无不披荆斩棘,艰苦创业;且弘扬宗圣曾子忠恕孝悌的精神,耕读传家,享誉一方。然而天有不测的风云,宋元明清以来,泸州饱受战争创伤。先有宋末蒙古人攻打泸州之役,次有明代万历年间的杨应龙之乱,天启年间奢崇明父子之乱;明末张献忠两占泸州,更是硝烟弥漫,生灵涂炭历历在目。明清易代之际,川南兵燹更加频繁,动乱不堪;清朝定鼎后,满以为能太平无事,可接踵而来的还有云南藩王吴三桂的“三藩之乱”。仅明末至清初近九十余年的兵祸,就使整个四川处于大规模社会动乱之中。可想而知,我们很多族人处于这样的水深火热之中,必然是生命迭遭涂炭、或饿毙或病亡。而幸存逃亡迁移四处者比比皆是;或居于野岭,或避于川、黔、渝高山之上。先祖所创之业毁于一旦,记载先祖根脉的遗牒也付之一炬。即使清初填川徙居泸州的族人,囿于当时交通闭塞、知识文化和财力的限制,必然会造成今天有些支系迷宗断代、清理困难的状况。 纵观现存于江阳及周边各地的老谱,有最早修浚于清朝乾隆中期的,有成于文正公催修统谱前后之嘉庆、道光、咸丰、同治年间的,更多的是出于民国中期的;这些稀有的族谱多存卷于江阳、泸县、合江、 隆昌及重庆、 贵州遵义等地区。 吾族这些宝贵的文化遗产, 逃脱了五十年代以后的几次所谓去除 “封建糟粕”、 “破四旧”的文化“革命”,使我们有了寻根问祖的依据。为此,我们特别要向保存这些“宝贝”的族人表示最崇高的敬意! 因为历史的原因,我们的先祖修谱之时,虽然竭尽全力,仍无法确证世系的诸多问题,难免有错接、附会之处。老谱坦承曰:“旧谱失传无考,致多附会错误,特志之,以待后来参考更正”。而今修谱,当利用现代技术,身体力行,尽最大努力去查考那些存在的问题,能够确证的就加以改正厘清,时过境迁不能查考确证的,则如实加以说明,以待后来贤者补正,而绝不重蹈拜汾阳之墓的覆辙。为此,我们利用国学网络搜集到上百部明清以来官修的省、府、州、县地方志,以及《四库全书》和流失几百年的名贤文稿等古籍,旁征博引,博采佐证,以期找到若干族人迁徙、官职、事迹的记载,用以补充过去老谱无法知晓的不足之处。但为尊崇祖制,谱牒仍冠名《武城曾氏重修族谱》,仅以(泸州联谱)以示区域房系。因为诸多原因,尚有相当部分支系未能入谱,只有待后来贤者完善。 今逢盛世,泸州曾氏联修族譜,承蒙族人委以重任。吾不才,第一次承担如此重任,诚惶诚恐,自是临渊履薄,敢能懈怠?可时代寝远,资料匮乏,难免有错漏不实之处,尚请诸位宗贤批评指正。小子感慨万千,拙笔数语以为序。 时维共和国公元二〇一二年壬辰岁腊月吉旦 河西公长房裔孙、江阳茜草坝广溯立远沐手敬撰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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